他捞起外套出了门,边往外走边摸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许冬言。可就在这时,他突然觉得一阵胸闷,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,变得僵硬无比;心脏仿佛骤停了,血液也不再循环。
他靠在墙壁上,咬着牙等着不适感过去。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,离他不足半米的距离,他却一步也挪不动。
好在里面没什么人,并没有人看到他这样。他咬紧牙关坚持着,然而这一次不适的感觉持续得比上一次还要久一点。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,他几乎无法错过任何一点痛楚。
脑子里各种思绪纷乱地冒出来,他突然有点恐慌: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次,他就挺不过去了。
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时,他的呼吸终于渐渐松快了起来,心脏慢慢复苏,血液也恢复了流淌。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出了一身的汗。
他靠着墙缓了一会儿,电梯门再度打开,邻居从里面走了出来,见到宁时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。宁时修也勉强打了个招呼,走进电梯。
他在里面歇了好一会儿,任凭电梯上上下下。一刻钟后,他才走出单元门。身上的汗没有干,夜风一吹,显得更冷了。他拿出手机打给许冬言,第一个电话没人接,第二个才被接通:“还在加班?”
“没有,下班了。”
“你在哪儿?我去接你?”
“不用,快到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