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几乎是被抱了进去,弘历再三确认她能自己坐稳了,才稍稍离开一些,毕竟是在母亲面前,他不能过分的与皇后亲昵,而眼下说着最尴尬不过的事,他从来没感觉到,妻子对自己如此的抵触。当初她怀着孩子,自己没禁得起嘉嫔娇媚的诱惑,事后万分愧疚时,安颐也敞开心怀宽容了他,可今天……双臂还隐约残留着,皇后方才挣扎时的力道。
华嬷嬷到门外去守着,屋子里留下母子婆媳三人,太后见皇后木愣愣的,同是女人,同与许多的人共侍一夫,她能体会安颐的苦楚,可安颐是皇后啊,她难道要忘记自己背负的责任与使命?弘历的嫡母,太后最敬重的姐姐,可是什么都以皇帝家国为先,那样的心胸气度,安颐若有半分,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。
虽说她的儿子实在不应该,但帝王家后宫如云,对弘历来说本就没有束缚,再者他处处都把皇后放在心上,皇后难道无法体会?
“既然挑明了。”太后沉沉一叹,“那个红颜总要有个去处,或是逐出宫,或是调去别处永不相见,再或者给她一个半个的名分,总不见得继续留在皇后身边当差,你们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膈应不膈应?就算你们将那宫女说得再好,我也不能信她没有一点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