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福趴在床脚,哭天喊地的抹眼泪:“香姑,人家说你16岁后便能大富大贵,眼见没几年了,你好歹要挺住啊,如今你就这样走了,白吃了那么多苦,受了那么多罪,你去天上找你爹娘团聚了,留下我一个可怎么活啊!”
“这是怎么了?我的儿啊,你可别坑我啊。”张春花也不禁悲从中来。她那白花花的银子啊,这丫头长得好,机灵活分,身体也算结实,不像有的姑娘娇滴滴的分一吹就要倒了。怎么好端端就这毛病了?
“妈妈,大夫来了!”
丫鬟引着大夫进来,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医者给石香姑耗了脉,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:“这姑娘高烧不退,本是风寒的症状,可这药灌不下去,倒是有些奇了!”
“大夫,还有救吗?”
“唉,不能确诊,这个就不好说了,要不先按风寒的方子开着,能不能喂的进去,就看服侍的人了。”
药一碗一碗的热,好容易撬开牙关,灌进去些,晚上稍好了点,可到了早上又厉害起来。
“我看这药也别煎了,左右她也是个没造化的。”张春花还真落泪了,哭她花掉那些白花花的银子。来福一听哭得更加凄惨,“香姑,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彩云死的时候,你就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,莫不是鬼上身了?”
张春花手里的碗掉在地上,摔个粉碎。沿海的人信这鬼神的东西,玉环就站在张春花的身后,她看看床上面如金纸的石香姑,自己脖子后面也是冷飕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