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受了前辈大恩惠,唯恐礼数不周,礼不够重,哪里还要前辈还什么人情?”孙昊笑道:“前辈若是喜欢,日后我寻得了此酒,再给前辈捎上一些来。”
梅念笙大喜,笑道:“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!却不知这酒是什么名堂?”
“这酒叫五粮液,据说是四川叙州府下宜宾县产的,以高粱、大米、糯米、小麦、玉米五种谷物酿造而成……玉米?玉米此时还比较少见,乃是和番薯一般外洋来的作物……”
双儿这几日在梅念笙的热情相邀、孙昊的劝说命令下,都一直上桌陪在孙昊身边用餐,对这个豁达豪爽的老头观感很好,此时看他们兴致勃勃交流酒经,笑吟吟地在旁边小口吃菜。
正推杯换盏,院门忽然砰砰砰地被敲响,有人在门外大声叫道:“师父!大师兄遭人暗算,迁延多日,久久不愈,请您帮忙看看!”
梅念笙面色一沉,放下酒杯道:“孙香主请安坐,我的小徒来了,不知又惹了什么祸端,我去看看。”起身出厅,孙昊和双儿对视一眼,也跟着起身去看。
梅家老仆开了门,两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搀着一个脚步虚浮的短须中年汉子进得门来,三人刚叫了一句“师父”,突然看见梅念笙身后跟出来的孙昊和双儿,同时脸色大变:“是你!”惊惧之下,连退几步,几乎便要退出院门去了。